什麼是長期零息債券?
若問大家,今年債券升市,哪一債券ETF表現最好,可能最先想到的,會是一眾高息之選,如污名垃圾債、雅稱高息債ETF(HYG);原投資評級被降,跌入垃圾債的「墜落天使」(fallen angel)ETF(ANGL);或新興市場本地貨幣債ETF(EMLC)。三者息率(分別為5.2%、5.4%、6.4%),確實不俗,可是與本文主角相比,實在小巫見大巫。「還有更重口味的選擇?莫非是三倍槓桿高息債ETF?還是同等槓桿的房貸ETF?」
非也。今番主角,全無槓桿隱毒,持倉更100%為美國國庫債券,信用風險極低,與前文三支ETFs,不可同日而語。總回報表現,卻以倍計遠遠拋離三者:本年最高回報曾一度達36%。它就是PIMCO 25年以上美國國庫零息債券ETF(ZROZ)。當然,世上絕無不用承擔風險,就可獲取高回報的投資,既然ZROZ沒信用風險,那風險、回報的來源在哪?下面會一一解說。
先解釋何謂零息債券:普通債券是發行人借入本金,承諾定期支付利息,並於最終到期時償還等量本金;零息債券則有不同安排,發行人只收到票面值折扣的本金,例如債券票面值$1,000,實收$800,期內無需付利息,到期時償還票面值($1,000),兩者相差($200)即為投資人的「利息」。
與普通債券相比,零息債券中途沒利息,回報繫於一筆過到期本金,中途沒有現金流可再投資,所以對利率變化,至為敏感。當利率下降,零息債券表現,將遠超同年期普通債券,相反亦然。年期越長,效果越為明顯。ZROZ年期為25年以上,正是期限最長的零息債券。
從用於觀察息口敏感度的「存續期」(duration)數據,可見其敏感度,遠超同類債券:ZROZ存續期27.25;常用的iShares巴克萊20年+美國國債ETF(TLT)為18.03;iShares巴克萊7-10年美國國債ETF(IEF)則為7.57。故此,當利率下降,ZROZ表現往往相當驚人,力度遠超透過承擔信用風險,買入垃圾債、新興市場債可賺到的息差。當然,到利率走勢逆轉,ZROZ的跌幅,亦將同樣驚人,近兩周的走勢,可算是「輕度」示範。
或問:美國官方似未發行、拍賣超過90日的零息債券,ZROZ持倉到底從何而來?是否騙人?零息債券的來源,是投資銀行買入普通國庫長債,再將「本」、「息」分離,「有本無息」的部分,折扣賣出,就成為零息債券(正式名稱Treasury STRIPS);「有息無本」的另一部分,就成為類似年金的產品,再向不同投資人轉售。將國債分割,為美國官方許可,分割後的票據,見本還本、見息付息,一概受完整國債的同等待遇、保障,毋需過分憂慮。
另ZROZ有一常見問題:既然零息債券不付債息,何解ZROZ每季有分派,年息率約2.3%?據ETF.com解釋,這是因為ZROZ本身每季會重整組合,買賣債券所得差距,會派發予ETF持有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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